死前十天（10）
ooc预警
下雨了。
佐助是上午搬回的宇智波旧宅，下午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在外面准备露天烧烤的鸣人才点起他的生命之火，食材还没放上去，就眼看着被浇灭了。
鸣人：“这雨下的也太不凑巧了啊我说！”
佐助寻声望去，仔细的想了会，然后问道：“要不我用火遁点着？”
“算了吧。”鸣人抱着额头跑到走廊处，一把手揽过佐助的腰，“这雨下的太不是时候了，还想着晚上吃烧烤来着。”
“你还是不想吃。”佐助揭穿他，“要是想吃，雨绝对不是可以干扰你的理由。”
“被佐助发现了啊我说。”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，似乎是觉得太尴尬，“要不我扶你进去坐会吧？”
“不了。”佐助说道，“听听雨声，也挺好。”
鸣人冒着雨把落在院子里的食材和烧烤工具拿了回来，进卧室擦了个头然后跑到佐助身边，挨着佐助坐了下来。
在长廊上观看雨景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。雨点自天空而落下，会在砖瓦处停留片刻，然后才落了下来，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在地上化开，留到了青石板缝里。
鸣人就算是在死脑筋，这会坐在长廊上也被这景色迷住了，想着宇智波就是厉害，连雨景都和其他地方的感觉不一样。
佐助的眼里没有光亮，只是盯着前方的宇智波族徽，似乎能盯出什么宝物来。他很安静，呼吸也很弱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像个易碎的瓷娃娃。鸣人看着他，就这样，两个人一个看雨景，一个看你。
“佐助小时候很喜欢在长廊上听雨吗？”鸣人忽然问道。
佐助愣了愣神，回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感觉你听的很认真哦。”
“是吗？”佐助垂下了头，“看不见了，不去听就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”
鸣人怔了一会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这很有可能是佐助的最后一场雨了。
细雨绵绵，有些刮在了鸣人的脸上，鸣人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，刺骨的寒冷。那些雨点像是一根根银针，扎的他满身酸疼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鸣人。”佐助喊道，“你是什么想起来修建宇智波旧宅的？”
鸣人轻轻的拍了拍佐助的背，回答道：“这个嘛……很久很久了。好像是在我没上任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。”
鸣人明显感觉到佐助的后背一紧，随后又放松下来。
“你走的时候我就在想，如果哪一天你回来了，你该住在哪里。”鸣人说道，“虽然当时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渺茫，但是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过脑子你知道的，我想给你一个家。”
一个让你回来就能有依靠，摒弃过去一切痛苦，真真正正让你快乐的家。
“后来我上任了，颁布的第一条条令就是重建宇智波旧宅，结果遭受到木叶高层的强烈反对，他们甚至不惜去购买村民拉票，而且还在背后使坏让你回不来。”鸣人叹了口气，“当时我就知道，这件事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做出来了。”
“于是我就拿着自己的工资，雇佣人来修建宅子。”鸣人看着他，“这件事就连鹿丸都不知道哦！”
“现在也不知道？”佐助问道。
“现在知道了……”鸣人垂头丧气道，“我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，不过还好，他不但没反对，还支持了。”
“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？”佐助继续深究。
鸣人又垂头丧气了：“还有卡卡西老师和小樱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佐助叹了口气，“傻子，一口气说完不就行了。”
鸣人欲哭无泪。
“其实你根本没有修建的必要。”佐助忽然说道，“我确实怀念以前，但没有活在以前。”
这辈子让他挂心的人有很多，可是现在真正在他身边的只有漩涡鸣人了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怕你住火影公寓住不惯嘛……”鸣人声音越说越小，“我怕你不想和我在一起，不想和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……”鸣人说道，“谁知道会这么成功啊我说！”
“那你后悔了？”佐助笑着问他。
“当然没有了！”鸣人立刻反驳道，“对于佐助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的我说！”
“没事。”佐助抓住鸣人抚在脸上的手，脸庞主动的贴了上去，“我没在意。”
这个动作有些勾引的感觉，鸣人当即被搞了个满脸通红。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来了一句话：“我……佐助，你有些犯规啊我说。”
佐助松开他，凭着感觉跨坐在鸣人身上，手在鸣人的身上上下求索，最后才说道：“来吗？”
鸣人：“……”
再忍就不是男人了。
鸣人一把将佐助翻了过来，看着他失神的眼睛，低下头亲了亲。
他的一只手捂着佐助的后脑勺，另一只手忙忙慌慌去自己的衣服，边亲还不忘记问：“在这里会不会冷啊我说？”
佐助：“……”
佐助时不时的随着他的动作闷哼，无意识的动作倒成了鸣人变本加厉的筹码。佐助只觉得自己像一艘小船，在汹涌的浪潮里不断被拍打被进攻，而自己也只能受着。
“够了。”佐助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停下来。”
“负责到底。”鸣人婉转的拒绝了他，“你先开始的。”
佐助被他欺负的没脾气。
廊前的雨声不断，似乎还有越下越大的迹象，敏感的佐助只觉得像是打起了雷，在他耳边不断放大，放大。
有几滴雨滴在了他的脸上，他感到一阵冰凉，随后那处就被鸣人亲了一口。
幼稚。
“鸣人。”佐助喊道。
“我在。”鸣人回答。
“鸣人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鸣人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鸣人。”佐助不耐烦的继续喊，鸣人也是一遍遍的回应。
“我在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佐助迅速接了下句。
鸣人停了停动作，然后笑着说道：“我也爱你，佐助。”
“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。”
有几滴水滴在了佐助的额头处，可是佐助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雨。
它没有冰凉的刺痛感。
那是鸣人的眼泪。
*
“佐助！晚饭好了哦我说。”鸣人解开围裙，从厨房走到了卧室，看着床上皱着眉头的佐助，“还不起来吗？”
佐助捏了捏眉心：“起了。”
“今天有你爱吃的番茄饭团。”鸣人笑着说道，“我跟一乐老板学了好久才学会的。”
“他还会做饭团？”佐助有些惊讶。
“对呀。”鸣人牵着佐助的手，一点一点的带他走到桌旁，让他在椅子上坐下。“等着，我给你端饭。”
番茄饭团的味道确实很香，可是佐助尝不到味道做的在好吃也是白纸一张。
佐助捏了一个饭团，放进口中尝了下，尽管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，他还是继续捧场道：“不错，挺好吃的。”
“你尝出来味道了？”鸣人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佐助回答，“闻起来挺香，吃起来应该不会差。”
鸣人：“……”
晚饭佐助的吃的很少，他的胃口本来就不大，这一生病几乎就跟没吃一样，把鸣人急的差点当场去世。
“你的胃口也太小了吧我说？”鸣人指着桌上的饭团，“才一个饭团，你就饱了？”
“吃不下。”佐助理直气壮，“陪我出去坐坐吧，消消食。”
大哥您吃了没啊？
雨这会已经停了，可是外面的天依然没有星星月亮，鸣人感觉还要继续下。
“坐会就回去吧。”鸣人劝道，“估计过会还会下。”
“鸣人。”佐助说道，“把被子抱到廊前吧。”
鸣人没反应过来：“啊？”
“今晚在廊下睡。”
*
“小时候我和我哥哥就这么睡过。”佐助躺在鸣人身边，“那个时候父母刚好不在，哥哥就让我们破例睡了一晚。”
鸣人没说话，就这么静静听着。
“其实我当时还怀疑是不是哥哥自己也想这样睡，只不过拿我当理由罢了。”佐助叹了口气，“十几年了，我还是没能猜透他的心思。”
“佐助……”鸣人轻轻喊道，“你还有我。”
佐助笑着说道：“是啊，我还有你。”他顿了顿，“可也只剩下你了。”
他这句话刚说完，外面就下起了大雨。
在这样寂静的夏夜，雨声似乎成为了最有用的安眠药，佐助听的昏昏沉沉，只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。
他似乎觉得还在跟鼬一起睡，只不过外面没有下雨，他也没有后悔。
“佐助。”鸣人忽然喊道，“你睡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可能在你心里永远比不上你哥哥。”鸣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语无伦次起来，“有可能我在你心里只能排第二，不过这些都没事，我会一直爱你，虽然我很想超过鼬哥，但是你放心，我绝对不会强迫你，我也不会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就被佐助打断了：“你搞什么吊车尾的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最爱你。”佐助无奈的说道，“你和我哥不一样。”
“他是我前半生活下去的目标，你是我这几天努力想活下去的希望。”佐助解释道，“不要再说这种话了，堂堂一个火影，竟会学小孩子撒娇闹脾气，丢不丢人。”
鸣人“嘿嘿”两声，搂着他的腰更紧了些。
傻样。
雨，越下越大。
新年快乐大家，因为今天除夕，所以就没写的很虐，感觉这种细水长流的类型写起来还挺有感觉。
还有两章就完结了，有点舍不得。
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，心想事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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